西安高三学霸林嘉文,距高考百天时跳楼,遗书中:一生看透两件事
天才少年,著作等身,却在最该憧憬未来的时候,一跃而下。身后一封短短的遗书,写尽了看透和无力。你可能想不到,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年,离高考只剩下一百天,他明明前途无量,却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。从名声大噪到尘归尘土归土,林嘉文到底经历了什么?或者,他早已在静悄悄的人群背后,被自己的天赋困住了。他叫林嘉文,1998年降生在一个到处都有课本气的家庭。细细想来,很多家里书香门第的孩子,总有一股“认真的闲气”——长辈们不是比着学历,就是比着论文数。林嘉文从小就坐在大人膝头听诗讲典,爸爸每天都在法学院转悠,妈妈和外公外婆一个个都是教师。家中每天飘着的,不是菜香,是淡淡的纸墨味。这种环境下,娃娃气还没褪干净,林嘉文脑袋里已经塞进了一堆《诗经》《论语》的句子。
别人家的孩子可能攒零钱买小人书,林嘉文却总赖在父亲的书房,手里翻的是厚到能砸核桃的史书。小孩一边读,一边嘀咕:“怎么大家都觉得这些东西难呢?”他喜欢琢磨那些悠远的事,跟着百家讲坛里的专家们在电视机前面点头,有时看得出神,饭都顾不上吃。
他不是那种冷冰冰的“书呆子”。上学的时候,老师们对他格外留心。全班都在为月考发愁,林嘉文却能侃侃而谈,分析起文景之治和秦始皇的区别。老师一半欣赏一半头疼,暗叹这孩子“太超标”,教起来实在费劲。有位叫刘文芳的教师曾和人聊起:“给林嘉文上课,压力真的不小。”
按理说,这样的孩子应该一路开挂。但林嘉文偏爱冷门的思路和独立的见解。初中还没毕业,他已经开始谋划写书。2014年,他刚进西安中学不久,就憋气憋劲写下了三十万字,掰开揉碎地研究汉初两帝与道家,交出来的那本《当道家统治中国》,读起来就不像是个孩子的手笔。
突然之间,记者、编辑、历史圈的学者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轮流上门求合影、要采访,热闹得不得了。学校那头也乐开了花,毕竟能有个“神童”挂名,多光荣的事。可林嘉文自己却没想象中那么高兴,他不喜欢秀“天才”两个字,更不希望别人一开口就盯着自己的年龄。
采访邀请一个个飞来,他不是推,就是拜托出版社低调点,嚷嚷千万别标榜自己是学生。可能在他看来,写书这事应该归于作品本身,别管作者是大人还是孩子,他希望凭真本事说话。“史学奇才”的名头,对他来说,反倒像一顶沉甸甸的帽子。
天才也会焦虑。林嘉文还在读高中的时候,第二本《忧乐为天下》问世。于是各种媒体、专家再次把目光聚焦在他头上。说实话,外界越是推崇,身边同龄人反倒越疏远他。你说,一个十几岁的学生,还要和李裕民这样的史学泰斗侃侃而谈,普通高中的伙伴哪赶得上?渐渐的,林嘉文身边能谈得来的朋友越来越少,他成了“独行侠”,一个人在图书馆、一个人在房间、一个人在网络世界。
外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。在网上,有人为他的才华惊叹不已,也有人开始质疑“这书真是他写的吗?是不是家长代笔?”一有风吹草动,各种爆料、猜测很快就能淹没网络。想象一下,一个才上高三的孩子,该承受多大的压力?
学习、家人的期待、舆论的围观、孤独——这些东西堆在一起,就是大人都难以承受何况是个十八岁的少年。林嘉文也不是不想挣扎,他听父母的话,主动去看病,吃起了抗抑郁的药。身为父母,也是没辙,看着孩子闷头翻书,难得的愿望就是“他别再难受了,多交些朋友,偶尔笑一笑。”
林嘉文的心理,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脆弱也敏感。朋友没几个,偶尔愿意贴心开导的老师里,就属罗炳良最让他亲近。这个在学界有名望的前辈,也真心欣赏林嘉文,愿意和他促膝长谈。可谁能料到,命运像开了个歪玩笑——罗炳良突发癌症,很快撒手人寰。
很多人都说,天才都寂寞。可轮到林嘉文身上,隔阂远远不止寂寞那么简单。那个对世界极其敏感的少年,在罗老师去世后,开始越来越怀疑所有的意义:写书又怎样?被夸被骂又怎样?他觉得,自己的道路不过如此,未来也不过如此。
然后,2016年的冬天,林嘉文彻底沉默了。那年,他在自己的遗书里,既叮嘱父母生活,也自嘲地说,实在无法对未来再提兴趣。他交代父亲要照顾好身体,也担心母亲未来生活,甚至劝母亲多攒些本事,不要依赖别人。
最刺心的,是那句坦坦荡荡的告别——“未来对我太没有吸引力了。仅就世俗生活而言,该努力的都能看到尽头,我也清楚有些事此生超越不了,实在没意思。”好像一局棋下到此处,他已然心如止水。不怨天,不怒人,对一切解释无力,只剩放下。
写到这里,总觉得胸口堵得慌。林嘉文的故事,到底是天才的短暂惊艳,还是命运的深深捉弄?那些被他留下来的史书,现在偶有人翻到,依旧会感叹“少年成名不该是原罪”。但其实,理解他的难处与孤独,真的又有几人?
有时候想,如果当初林嘉文身边多一些能真心走近的朋友,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?假如他所受的关注少那么一点点,他会不会依旧在历史的旷野自在徜徉?这些问题,没人能回答了。
不知过了这些年,林嘉文有没有在另一个世界,找到让他真正心动的未来?天才、孤独、迷茫、看透,这一连串的词,像是他短暂人生里始终未能摆脱的影子。最终,他选择了离场,留给我们的,除了唏嘘,还有漫长的惋惜和无解的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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